喀纳斯水怪今天不上班,但湖水给我变了五次颜色!
清晨六点,我揣着个刚出炉、烫手的烤包子,蹲在喀纳斯湖边的栈道上,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圆,湖面平静得像是被熨斗烫过,连风都屏住了呼吸,老王我此行目标明确:等水怪!可惜水怪似乎今天摸鱼放假了,倒是湖水这位“善变艺术家”慷慨地为我上演了一出精彩的“变脸大戏”。
晨光熹微,湖水是刚沏好的翡翠奶茶——奶白雾气裹着翠绿湖光,温柔得令人心醉,我正想赋诗一首,湖面却突然换了装束:阳光穿透云层,瞬间泼下一整瓶蓝墨水!那深邃的蓝,仿佛把整个阿尔泰山的天空都溶解了进去,浓得化不开,我举着相机的手僵在半空,才一眨眼,一道金光又斜斜切入,湖水像被点燃的孔雀尾羽,蓝绿金三色交缠,流光溢彩,我手忙脚乱地调整镜头,内心惊叹:这湖水的颜色,竟比老王我背包里塞得乱七八糟的零食种类还丰富!
为了寻个“一览众山小”的视角,我鼓起勇气奔向观鱼台,那蜿蜒的木栈道,爬得我气喘如牛,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,简直像背着一整个烤馕铺子在负重前行,每拐过一个弯都以为到顶了,抬头却总还有更高远的台阶在云端招手,我累得几乎想喊:“水怪兄,搭把手吧!载我一程,包子分你一半!” 当最终气喘吁吁立于观鱼台之巅,喀纳斯湖如一块巨大无暇的碧玉,嵌在莽莽林海与雪山之间,脚下是深深浅浅的蓝绿交织,远处雪峰反射着刺目阳光,刹那间,天地间仿佛只剩风过耳畔和我自己隆隆的心跳,一路的狼狈竟被这宏大无声的壮美轻轻抹平了。
下山后沿着湖畔公路漫游,喀纳斯的三湾如同散落人间的仙境珠玉。月亮湾那一道优雅的反“S”形曲线,真像位沉睡的仙子遗落在此的碧蓝腰带,静卧于金黄林海之间,我对着这自然杰作,只恨自己词汇贫乏,搜肠刮肚半天,只憋出一句:“哎呀妈呀,这弯儿真俊!”
卧龙湾则别有意趣,河中沙洲形似一头庞大的远古恐龙骨架,浮沉于清澈水流中,我站在高处俯视,忍不住调侃:“龙兄啊,您这身板儿,搁水里泡了千万年,也该减减肥啦!” 引得旁边几位游客忍俊不禁。
而神仙湾最是缥缈,尤其清晨,浓雾如神仙倾倒的牛乳,又似淘气仙童打翻的洗脚水,温柔地覆满河湾,对岸的森林、草甸在流动的雾气中若隐若现,真如蓬莱仙境,我深吸一口冰凉湿润的空气,仿佛连肺腑都被这仙气涤荡干净了。
夕阳熔金时分,再次回到湖边,水波被染成暖暖的金红,温柔地拍打岸边石子,水怪终究没有现身,或许它也在某个水底角落,静静欣赏着属于喀纳斯的黄昏,我啃完最后一口微凉的烤包子,释然一笑:见与不见,何须执着?这瞬息万变的湖光,层林尽染的山色,云端之上的雪顶,甚至那累得人灵魂出窍的千级台阶,都已是最慷慨的馈赠。
喀纳斯的美,是流动的诗,是变幻的画,它告诉我,不必苦苦追寻传说中的巨影,大自然本身,便是最值得等待的奇迹——它永远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故事,更为壮阔慷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