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林深度游报告,这地方穷得就剩风景了!
各位父老乡亲、旅游界的“卧龙凤雏”们,老王我又来了!这回咱不挤那人山人海的丽江古城,不爬那台阶陡得让人怀疑人生的华山,咱们一头扎进了贵州山旮旯里的一个神奇苗寨——王林。
说实话,去之前老王我心里也打鼓,朋友一听我要去王林,表情复杂得像是听见我要去火星探险:“王林?那地方…有路吗?有网吗?有…人吗?” 我心想,完了,这怕不是要上演一出“老王荒野求生记”?
苗寨里的“魔性笑声”与“天价”苗绣
车在盘山公路上扭得像跳秧歌,终于在一个几乎被云雾和绿意吞没的山坳里,撞见了王林,第一眼?说实话,有点破旧,吊脚楼歪歪扭扭挤在一起,石板路坑洼得能养鱼,老王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调头,一阵极其爽朗、极具穿透力,仿佛自带扩音喇叭的“哈哈哈”声浪就拍了过来。
循声望去,一位穿着靛蓝土布苗衣、头上银饰叮当作响的阿婆,正坐在自家吱呀作响的木门槛上,笑得前仰后合,眼角皱纹都挤成了快乐的沟壑,她面前的小竹筐里,堆满了五彩斑斓、针脚细密得令人发指的苗绣片。
“后生仔,买片绣不?老祖宗传下的手艺,保你娶媳妇儿顺顺利利!” 阿婆边笑边推销,那笑声太有感染力,我还没反应过来,手里已经莫名多了一片绣着繁复鸟兽图腾的绣片,一问价格,嘿,还真不便宜!阿婆看我犹豫,又是一阵魔性大笑:“嫌贵?哈哈哈!这手艺值这个钱!买回去挂墙上,保你半夜不做噩梦!” 得,冲着这笑声和这“驱邪”功能,老王我咬牙掏了钱,后来才知,阿婆是寨子里公认的“开心果”兼“非遗传承人”,她的笑声和绣片,都是王林特产。
“斗鸡场风云”:一场鸡飞狗跳的“武林大会”
正当我捏着绣片肉疼时,寨子深处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,夹杂着激烈的、此起彼伏的…鸡叫?!老王我八卦之魂瞬间燃烧,拔腿就冲。
挤进人群一看,好家伙!寨子中央一小片黄泥空地,此刻俨然成了硝烟弥漫的“古罗马斗兽场”!两只羽毛油光水亮、眼神凶悍如刀的公鸡,正斗得难解难分,它们脖子上的毛炸开,活像两团愤怒的蒲公英,尖喙利爪毫不留情地往对方身上招呼,腾挪闪避间颇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范,泥土飞溅,鸡毛乱舞,场面那叫一个鸡飞狗跳、尘土飞扬!
周围的男女老少们更是投入,大爷们激动得直拍大腿,烟袋锅子敲得梆梆响;大妈们扯着嗓子,用我听不懂的苗语疯狂“指挥作战”,仿佛自己是场边的军师;连光屁股的小娃娃都攥着小拳头,跟着大人们一起“喔喔喔”地瞎起哄,老王我瞬间被这原始又狂热的氛围点燃,也顾不上形象了,跟着人群蹦跶着大喊:“左边那只!啄它!对!漂亮!好一招‘神鸡摆尾’!” 一场斗鸡看完,嗓子喊哑了,身上沾满了热情的黄土,却感觉浑身舒泰,比做了个SPA还解压!这哪里是斗鸡,分明是王林寨激情澎湃的“武林大会”!
酸汤鱼:舌尖上的“火焰山”
斗鸡看得热血沸腾,肚子也适时地擂起了战鼓,钻进寨子里一家烟熏火燎、桌椅都磨出了包浆的小饭馆,老板热情推荐:“尝尝我们的酸汤鱼!自家酿的米酸,河里现抓的江鲤,包你忘不了!”
当那锅红彤彤、翻滚着浓郁酸香气息的酸汤鱼端上桌时,老王我眼睛都直了,迫不及待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往嘴里送——刹那间!一股极其霸道、极其纯粹的酸辣感如同千军万马,瞬间冲垮了我的味蕾防线!酸,是那种带着发酵醇香、直冲天灵盖的酸;辣,是山野小辣椒那种毫不讲理、直烧喉咙的辣!这酸辣二将在口腔里激烈交锋,碰撞出火花四溅的滋味,呛得我眼泪鼻涕齐飞,咳嗽得惊天动地,仿佛刚在舌尖上演了一场“火焰山”大戏!
老板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我的窘态:“咋样?够劲儿吧?我们王林的水好,养的鱼没土腥味,配上这老酸汤,就得这个味儿才地道!慢点吃,慢点吃,喝口米酒压压!” 我灌下几口清甜的米酒,缓过劲来,竟觉得那霸道的酸辣里透着无比的鲜香,鱼肉嫩滑得不可思议,一边嘶嘶哈哈地倒吸凉气,一边筷子却停不下来,痛并快乐着,直到满头大汗,嘴唇红肿,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——这顿“自虐式”的美味,绝对是王林之旅最刻骨铭心的味觉烙印!
离开王林时,我的背包依旧空空瘪瘪,没带走什么昂贵的纪念品,然而阿婆那驱散阴霾的魔性笑声,仍在耳畔回荡;斗鸡场上黄尘蔽日、血脉偾张的原始呐喊,还在心头震荡;舌尖上那场酸辣交织、让人涕泪横流的“火焰山”盛宴,滋味犹存。
王林的“穷”,穷在物质,它没有精致的客栈,没有平滑的马路,更没有消磨时光的咖啡馆,但它的富足,却富在灵魂深处——那是未被规训的山野性情,是深植于生活肌理的古老传承,是无需粉饰、蓬勃旺盛的生命热度,它像一个大大咧咧的老友,用最粗粝的嗓门和最滚烫的真心提醒你:真正的风景,无需镶金镀银;最深的快乐,往往藏在最本真的烟火人间里。
下次若有人问起王林好不好玩?老王我会拍着胸脯响亮回答:“好玩!穷得理直气壮,富得流油!” 这流出来的油,是苗绣的斑斓色彩,是斗鸡扬起的尘土,更是酸汤鱼里滚烫的人间至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