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田里藏着的,可不止是金浪!还有追我的大鹅和我的狼狈…
麦田?不就是一片黄澄澄的庄稼地吗?风一吹,像海浪一样起伏,然后呢?没了?——嘿,朋友,当初我也这么想,直到我揣着相机一头扎进那个叫“金穗乡”的地方,才明白麦田这舞台,可比想象中精彩百倍!
大地铺金,风动麦浪 那场面,是真豪横!初夏时节,无边的麦田在阳光下流淌着浓稠的金色,一直涌到天际线,风就是最顶级的指挥家,手臂一挥,亿万麦穗齐齐俯首又昂扬,层层叠叠的金色波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扫过原野,发出沙沙的、极富韵律的低语,我支起三脚架想拍这流动的金色海洋,镜头里却闯进个戴草帽的老农,扛着锄头慢悠悠走在田埂上——这构图!金黄麦浪配古铜色剪影,活脱脱一幅米勒的《拾穗者》现代版,他瞅见我拍照,咧嘴一笑,露出豁牙:“城里娃,拍麦子也能这么起劲儿?”得,瞬间接地气。
麦田守望者:不止稻草人 稻草人?那是基础款!这里的“麦田守护天团”堪称魔幻现实主义,除了歪戴破草帽、挂件褪色花衬衫的经典稻草人,我还遇见一位“钢铁侠”——骨架是废弃的自行车,头盔是锈迹斑斑的铁皮桶,手里还举着个迎风呼啦啦响的塑料袋子,气势汹汹,最绝的是村口那片地,立着个用麦秆扎成的“麦田怪圈”造型艺术装置!老乡说,这是去年丰收节几个美院学生来搞的,“说是啥……大地艺术?” 艺术不艺术咱不敢瞎评,反正站在这巨型麦秆漩涡中心,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神秘力量吸走,倒是挺刺激肾上腺素。
麦田里的“惊”喜派对 正当我沉醉于麦浪与艺术,琢磨着给“钢铁侠稻草人”拍个特写时,一阵嘹亮高亢的“嘎——嘎嘎嘎!”划破田野的宁静,扭头一看,田埂下小水塘边,几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白鹅正伸长了脖子,以“坦克冲锋”的架势向我疾驰而来!鹅眼圆瞪,鹅嘴微张——这可不是表示友好!老乡的警告言犹在耳:“离鹅远点,那玩意儿比狗还护地盘!”
说时迟那时快,我抄起三脚架当临时盾牌(相机可不敢扔!),扭头就在田埂上上演了一出“麦田狂奔”,金灿灿的麦浪在身边翻涌?此刻哪有闲情欣赏!耳边只有风声、鹅叫声和自己呼哧带喘的狼狈呼吸,脚下田埂湿滑,一个趔趄,整个人差点扑进旁边刚浇过水的麦地里——还好用三脚架撑住了,代价是溅了一裤腿新鲜的泥点子,回头瞄一眼,那几只“得胜将军”才在田埂尽头昂首挺胸地踱步,嘎嘎声里充满了对我这个“入侵者”的鄙夷。
舌尖上的麦香 带着一裤腿泥和惊魂未定的心跳,被老乡热情地拉进了农家小院,灶台上正蒸着新麦馒头!掀开锅盖那瞬间,白茫茫的热气裹挟着最原始、最醇厚的麦香,像一记温柔直拳砸在嗅觉神经上,刚出锅的馒头,热得烫手,掰开,里面组织蓬松得像云朵,带着微微的甜,老乡又端来一碗浓稠的新麦仁粥,米粒饱满弹牙,暖呼呼地滑进胃里,瞬间熨帖了刚才被鹅追杀的惊恐灵魂,老乡笑眯眯:“这麦子,看着是风景,吃到嘴里,才是真踏实!”
离开金穗乡时,夕阳把麦田染成了更深的琥珀色,后视镜里,金色海洋和那个“钢铁侠”稻草人渐渐模糊,裤腿的泥点干成了抽象画,嘴里似乎还留着新麦馒头的清甜,突然想起刚进村时,曾把田里青青麦苗当成韭菜,惹得哄堂大笑。
原来麦田的风景,从来不止于眼睛所见,它是风的低语,是泥土的托举,是农人指尖的硬茧,是蒸汽里升腾的麦香,甚至是一次被鹅追得魂飞魄散的狼狈狂奔。
下次若有人再问麦田有何好看?我会笑答:好看的是麦浪翻涌,更好看的是自己如何在一地鸡毛(或者说鹅毛)的旅途里,依然笨拙而热忱地拥抱世界。
老王贴士:
- 最佳观赏期: 5月中-6月初(金黄麦浪),或9月底-10月初(秋收大地艺术)。
- 防鹅预警: 田埂遇见大白鹅,请保持距离绕行,它们是真·村霸!
- 必备道具: 结实的三脚架(可兼做防鹅武器)、不怕脏的裤子、装新麦馒头的大胃。
- 迷之笑点: 若分不清麦苗和韭菜,恭喜你,获得了老乡们善意的嘲笑资格。
(配图建议:一张壮丽麦浪,一张魔性稻草人特写,一张老王狂奔的模糊背影与几只气势汹汹追近的大鹅,最后一张聚焦于农家院里热气腾腾的新麦馒头和裤腿上的泥点特写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