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州岛奇遇,当火山遇见海,八爪鱼在我嘴里跳舞!
我的冲浪板拍脸,八爪鱼在口腔蹦迪!
当我踏上济州岛的第一秒,海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把我精心梳了半小时的发型吹成了济州岛吉祥物“多尔哈鲁邦”(石爷爷)的同款——一种倔强又憨厚的艺术造型,我顶着这头被风眷顾过的杰作,站在汉拿山脚下仰望云雾缭绕的山顶,内心澎湃:此行定要征服这座火山!可万万没想到,几个小时后,我就在海浪的怀抱里,被大海“征服”得五体投地。
上午,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入城山日出峰火山口,脚踏着千万年前滚烫岩浆冷却后留下的嶙峋黑石,迎着强劲的山风,我努力在悬崖边凹出个睥睨天下的造型,刚想吟诗一首抒发豪情——“啊!大地之眼,自然的伟力!”——一阵更猛烈的风猝不及防灌进嗓子眼,呛得我惊天动地一阵猛咳,豪情壮志瞬间随风散尽,只剩狼狈,火山口的深邃与苍茫,配上我这个剧烈咳嗽的背景音,场面一度非常哲学——深刻体会了什么叫“在大自然面前,人渺小如尘埃,且容易呛风”。
然而济州岛的海,远比它的火山更擅长“教训”人,下午我兴冲冲扑向月汀里那片传说中果冻般透明的海域,租了块炫酷冲浪板,幻想自己是浪尖上的王者,现实是,我抱着板子在齐腰深的海水里笨拙扑腾了十分钟,连一次像样的“站起”都没完成,就在我第N次试图爬上板子时,一个毫无预兆的浪头突然兜头盖脸砸下!冲浪板瞬间化身无情的板砖,“啪”一声精准地拍在我高挺的鼻梁上!海水趁机灌进鼻腔,又咸又涩,呛得我眼泪鼻涕齐飞,岸上的韩国小情侣目睹全过程,笑得前仰后合,我抹了把脸,分不清是海水还是辛酸泪——大海的拥抱,有时真像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,响亮又难忘。
傍晚转战东门市场,试图用美食抚慰受伤的身心,一个摊位前围着兴奋人群,摊主阿加西正麻利处理着鲜活的八爪鱼,只见他手起刀落,几条还在蠕动的触须就被盛在小碟里递到我面前,淋上香油辣酱,晶莹剔透,还在神经性地微微卷曲、跳舞!摊主大叔眼神殷切,周围本地食客一脸鼓励,我心一横,夹起一根扭动的触须猛地塞进嘴!那一瞬间,口腔里仿佛爆发了一场激烈的遭遇战!滑腻的触感混合着强烈的辣与鲜,最要命的是,那小小的吸盘竟真的顽强地吸附在我口腔内壁上,带来一阵微妙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“抓挠感”!我嚼也不是,吐也不是,表情想必扭曲得像在演默剧,旁边一位慈眉善目的济州老渔民看着我,脸上露出了然一切、宽容又带点“这孩子没见过世面”的憨厚笑容。
暮色四合,我坐在涯月邑的黑色火山岩礁石上,海浪温柔拍打,远处汉拿山的轮廓在晚霞中显得格外沉静,鼻子似乎还残留着冲浪板拍击的酸胀感,舌根也隐隐回味着八爪鱼吸盘那奇异的触觉,济州岛啊,你的土地是炽热岩浆凝固的深沉棱角,你的海水却裹挟着让人措手不及的咸涩玩笑。
原来最深刻的旅行印记,不只是汉拿山巅的壮阔云海,不只是月汀里清澈见底的琉璃水色,它更是那猝不及防拍在脸上的浪板,是口腔里倔强蹦跶的八爪鱼吸盘,是呛风咳嗽时的狼狈,是围观者善意的大笑——这些带着海腥味的、有点痛的、令人哭笑不得的“意外”,才真正像海浪冲刷礁石,粗粝又鲜活地刻进了记忆的肌理。
老王贴士:
- 月汀里玩水: 初学者别逞能!岸边扑腾感受海水足矣,冲浪请认准专业教练,脸和冲浪板亲密接触的滋味,相信我,一次就够。
- 生吃八爪鱼: 东门市场的“扭扭舞”值得一试!但务必细嚼慢咽,感受那微妙触感(及心理挑战),别像我一样囫囵吞“章”。
- 防风抗风: 帽子?不存在的!建议直接放弃发型管理,或者学我,拥抱“多尔哈鲁邦”同款,风越大,造型越济州!